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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天


某日在县局网页看到统一换夏执勤服的通知,心中微微一喜,原来已经到夏天了。有人喜欢春天生机勃勃的嫩绿,有人喜欢秋天硕果累累的金黄,有人喜欢冬天银装素裹的纯白,而我,独爱夏天热情洋溢的火红。

小时候,夏天是一根甜甜凉凉的棒冰,掰成两段,和小伙伴一人一半,一口下去,甜到心里,凉到头顶。吃得快的眼巴巴地看着吃得慢的,惹得还在吃的人“哇唔”一声将剩下的棒冰全部含进嘴里,一口咬下,一边凉得不停吸气,一边快速将棒冰咬碎吞入腹中。到了晚上,吃多了棒冰肚子痛的两人同时被父母请吃竹笋炒肉,一边鼻涕眼泪流一脸,一边看着对方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,好不滑稽。

上学后,夏天是一台小霸王游戏机,呼朋唤友到家里,插上卡带,前进、后退、跳跃、攻击,颇有高手风范,看着小伙伴崇拜的目光,心中十分自得,结果一不留神掉入陷阱,只好恋恋不舍地将遥控器交给另一个小伙伴,心中暗暗决定下次一定要打得更好。最后,在各自母亲的呼唤声中,小伙伴们依依不舍地各自回家,并约定明日继续决战到底。

再大一点,夏天是一条冰凉清澈的小河,放学后,约上三五个好友,书包都来不及放回家里,一个个“扑通”“扑通“跳入水中,忽地整个身子没入水中,忽地又将头冒出水面,像是水面版的打地鼠。又有那爱表演的,站在小伙伴肩头,一个空翻落入水中,堪比一个专业跳水运动员,就是入水时的水花有点大,硬生生砸出了天女散花的感觉。还有那一肚子坏水的,找人比赛水下憋气,结果看着别人下潜,自己站着不动,看别人快憋不住了,才不急不缓地下潜,让不知真相的对手连连称奇。当然,回家还是免不了一顿竹笋炒肉,做为背着大人去河里游泳的代价。

到了高中,夏天是一张窄窄的书桌,从白天到晚上,是我们绝大部分时间活动的主要场所。书桌上堆满了厚厚的练习册和试卷,书桌里面还有牛奶、面包、三勒浆、小枕头,窄窄的书桌被我们武装成了一个个秘密基地,躲在里面练习绝世武功,只为在名为高考的武林大会上一鸣惊人。

大学时,去了外地,夏天便成了一张张薄薄的车票,火车有节奏的“况且况且”声仿佛一曲摇篮曲,不时的摇晃让人犹如置身婴儿床,摇啊摇,摇啊摇,摇得人昏昏欲睡,一觉醒来,群山退去,多为平地,我就知道家乡已是不远了。回到家,一边听着母亲唠叨又长胖了,一边看着母亲做了满满一桌子的美食,忍不住感叹一句“不是我军不给力,只怪敌人太凶残”,成功收获母亲一声笑骂。

再后来,参加了工作,夏天是一顶黑色的大檐帽,是一件天蓝色的警服,是一条黑色略显肥大的西装裤,是一双看起来略有点老气的制式皮鞋,是一辆有些年头的警车,是一个小小的值班室,是一盏闪闪的警灯,是彻夜不眠的守护,是铭记在心的使命,是永不改变的初心。

望着窗外亮得刺眼的阳光,夏天大概是早已经来了吧,只是当初的少年已经渐渐长大,棒冰已不是可望不可及的奢侈品;小霸王早已尘封多年,列入杂物范围;小河不再清澈,游泳多前往体育馆;高考结束,日夜陪伴的“五年高考,三年模拟”也不知堆放在哪个角落;原本只剩冬夏、不见春秋的故乡也变成日日可见。唯一不变的,大概只有那顶大檐帽、那件制服、那条裤子、那双皮鞋、那辆警车和那闪闪的警灯。